第二百九十一章欺君之罪大過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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見他臉色發白，如夫人也瞧出有些不對來，過了半晌之後詫異道：“怎麽了？可是出什麽事了？”
秦府尹楞怔了半晌，這才將這話同如夫人說了。
如夫人聽了，倒是一楞，沈吟了起來。秦府尹為何如此這般聽如夫人的話，究其原因也只不過是她讀書識字，頗有才幹，秦府尹能穩坐在清河府府尹的位置上不倒，其背後不無如夫人的出力。
見如夫人沈吟起來，秦府尹眼睛一亮，幾乎是挨到了她身邊，討好似的道：“好夫人，好夫人，快些同我說說吧。我這心裏跟貓撓兒似的，片刻也定不下來。”
如夫人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，啐了一口，“沒出息。”她頓了頓，將鏡子擱在了一旁的桌子上，仔細地摩挲了起來，那鏡子做的精致，周圍還鑲了些許瑣碎的寶石，流光溢彩，珍貴無比。
過了片刻之後，她擡起頭來道：“既然如此，那就把這消息給擴大出去，最好能讓京中也知道。”
秦府尹心頭一跳，幾乎是一把冷汗就下來了，他顫聲道：“夫、夫人，這若是傳出去，只怕……只怕趙王爺知道，必然饒不了我。”雖然他快馬加鞭澄清了那鏡子非他所送，可到底是清河府出來的，若是要怪罪牽連下來，他也吃不了兜著走。
如夫人哼笑了一聲，再度對他翻了個白眼，耐著性子解釋道：“若是傳出去，最大的罪名是什麽？”
秦府尹哆嗦著嘴唇，想了想，低聲道：“欺君之罪？”
“是啊！”如夫人恨鐵不成鋼地擰了他一把，“欺君之罪大過天，老爺已經說了那與自己無幹，而且這上貢下來的賞賜，老爺可是一點都沒得著，這有罪過的，自然也不會是老爺。”
秦府尹怔了怔，突然有些明白過來，眼中劃過一絲亮色，幾乎是有些驚喜地出聲道：“夫人的意思是……”
“老爺只管去做就是了，總之和咱們沒什麽幹系！”如夫人冷哼一聲，順手拿起了那鏡子，仔細地瞧了瞧自己的面容。
還別說，這東西當真是好得緊，將她的美貌分毫不差地都給照出來了，這以後上妝作甚的便更加方便了。
秦府尹聽了這話，心中這才慢慢的安定下來，嘴角輕輕地勾起了微笑來，重重握拳錘在掌心裏，“如此甚好，夫人的計策當真是妙得緊。”
兩人相視一笑，一個自顧自照鏡子去了，一個則忙著趕緊著人去散播消息去了。
顧小柒也很疑惑，好似不出幾天之後，石大哥竟然親自從雲陽府回來了，臉上笑容滿面，和她寒暄過後，竟然直入正題，說的是這鏡子的訂單他手裏攥了不少，得趕緊趕制出來了。
顧小柒頗有些楞怔，她一直因為這鏡子的緣故，要眾人壓著產出，這突然增大的訂單是什麽原因？
石渭搖了搖頭，道：“其實我也不知，只是若不趁著這股東風將東西給做大做好了，豈不是可惜？”
顧小柒只覺得這其中似乎有什麽蹊蹺似的，猶豫了一會兒，倒覺得石渭說的也不錯，隨即便點了點頭，道：“石大哥說的是，我隨後便叫大家趕緊忙起來。”
石渭笑著點了點頭，舒了一口氣，笑道：“這雲陽府如今已經都認著咱們的‘顧七”名號了，不少達官貴人都與我結交呢。”
石渭如今已今非昔比，身上穿著盡是長綢錦袍，他是走江湖的，行裝自然利索幹練得緊，一張國字臉上如今也有了不少飛揚之色，那是這些年沈澱下來的積累。
他打小在街上摸爬滾打，看到的知道的學到的非旁人可比，這種白手起家的人更有一種智慧，況且他帶的人都是隨他一起長大的，忠心程度更非旁人可以比擬，在雲陽府竟也立穩了腳跟。
顧小柒聞言，倒是有些驚訝和不好意思起來，道：“這多半都是石大哥的功勞，實在不必寫上我的名號。”
石渭大手一揮，搖頭鄭重地道：“做人要知恩圖報，若非小柒你，我怎麽會有這樣的商隊，會有這樣的買賣來做，滴水之恩，那也得湧泉相報不是，我早就決定了，這生意還當是你的，我就跟在你後頭賺些錢就是了。”
顧小柒連連推辭，石大哥大手一摁，將她摁坐在凳子上，竟將此事就這麽定下了。
顧小柒一陣無奈，只得從側裏提點他，若是生意當真可以，就讓他好生提拔提拔手下的人，石渭一口應下，這自然是沒問題的。
商定了此事，顧小柒突然想起了什麽，連忙取出了一份紙張，叫他在雲陽府籌謀開起“七言錢莊”，石渭早有此意，兩人一拍即合，當即開始商量起來。
這一番商量便到了晚上，小戎已經做好了飯，巴巴地等著兩人吃飯，把事情都給弄明白的石渭擡起頭來，終於舒了一口氣，這才反應過來，這屋子裏似乎少了一個人。
今兒個到的時候他倒是發覺了，只是忙起來倒是忘了，他驚訝地看著離光，道：“這……這，小柒啊，你這換了？”
他說得尷尬且隱晦，顧小柒登時紅了臉，低聲道：“不，不……不是，小言他很忙，去忙別的去了。”
石渭當即了然，尷尬地笑了笑，“原是如此。”
小戎見兩人終於不忙了，連忙上前擺飯布菜，幾人坐下一同吃了，石渭言談風趣豪爽，倒和眾人頗為和睦。
言談之間只聽石渭與眾人解說雲陽府的風土人情和風俗怪談，引人入勝，小戎聽得眼睛都發亮，恨不得當即就投身石渭的商隊之中，也出去見見世面。
離光眼中頗為不忿，卻只顧低頭扒飯，也不多說什麽，只是聽見石渭笑著道：“聽說京中皇上要選秀，雲陽府這些日子府尹大人也在瞧著模樣周正的女子，預備送進宮中呢，估摸著明年便要大選了。”
顧小柒“哦”了一聲，笑著道：“皇上登基這麽多年，這是第幾次選秀？”
石渭不甚清楚，模糊地想了想，道：“大概是第二次了吧。”
顧小柒撇了撇嘴，登基才幾年，就選了兩次秀，可一點都沒有四爺勤勉愛民呢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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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府尹楞怔了半晌，這才將這話同如夫人說了。
如夫人聽了，倒是一楞，沈吟了起來。秦府尹為何如此這般聽如夫人的話，究其原因也只不過是她讀書識字，頗有才幹，秦府尹能穩坐在清河府府尹的位置上不倒，其背後不無如夫人的出力。
見如夫人沈吟起來，秦府尹眼睛一亮，幾乎是挨到了她身邊，討好似的道：“好夫人，好夫人，快些同我說說吧。我這心裏跟貓撓兒似的，片刻也定不下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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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府尹心頭一跳，幾乎是一把冷汗就下來了，他顫聲道：“夫、夫人，這若是傳出去，只怕……只怕趙王爺知道，必然饒不了我。”雖然他快馬加鞭澄清了那鏡子非他所送，可到底是清河府出來的，若是要怪罪牽連下來，他也吃不了兜著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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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府尹哆嗦著嘴唇，想了想，低聲道：“欺君之罪？”
“是啊！”如夫人恨鐵不成鋼地擰了他一把，“欺君之罪大過天，老爺已經說了那與自己無幹，而且這上貢下來的賞賜，老爺可是一點都沒得著，這有罪過的，自然也不會是老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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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老爺只管去做就是了，總之和咱們沒什麽幹系！”如夫人冷哼一聲，順手拿起了那鏡子，仔細地瞧了瞧自己的面容。
還別說，這東西當真是好得緊，將她的美貌分毫不差地都給照出來了，這以後上妝作甚的便更加方便了。
秦府尹聽了這話，心中這才慢慢的安定下來，嘴角輕輕地勾起了微笑來，重重握拳錘在掌心裏，“如此甚好，夫人的計策當真是妙得緊。”
兩人相視一笑，一個自顧自照鏡子去了，一個則忙著趕緊著人去散播消息去了。
顧小柒也很疑惑，好似不出幾天之後，石大哥竟然親自從雲陽府回來了，臉上笑容滿面，和她寒暄過後，竟然直入正題，說的是這鏡子的訂單他手裏攥了不少，得趕緊趕制出來了。
顧小柒頗有些楞怔，她一直因為這鏡子的緣故，要眾人壓著產出，這突然增大的訂單是什麽原因？
石渭搖了搖頭，道：“其實我也不知，只是若不趁著這股東風將東西給做大做好了，豈不是可惜？”
顧小柒只覺得這其中似乎有什麽蹊蹺似的，猶豫了一會兒，倒覺得石渭說的也不錯，隨即便點了點頭，道：“石大哥說的是，我隨後便叫大家趕緊忙起來。”
石渭笑著點了點頭，舒了一口氣，笑道：“這雲陽府如今已經都認著咱們的‘顧七”名號了，不少達官貴人都與我結交呢。”
石渭如今已今非昔比，身上穿著盡是長綢錦袍，他是走江湖的，行裝自然利索幹練得緊，一張國字臉上如今也有了不少飛揚之色，那是這些年沈澱下來的積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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顧小柒聞言，倒是有些驚訝和不好意思起來，道：“這多半都是石大哥的功勞，實在不必寫上我的名號。”
石渭大手一揮，搖頭鄭重地道：“做人要知恩圖報，若非小柒你，我怎麽會有這樣的商隊，會有這樣的買賣來做，滴水之恩，那也得湧泉相報不是，我早就決定了，這生意還當是你的，我就跟在你後頭賺些錢就是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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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兒個到的時候他倒是發覺了，只是忙起來倒是忘了，他驚訝地看著離光，道：“這……這，小柒啊，你這換了？”
他說得尷尬且隱晦，顧小柒登時紅了臉，低聲道：“不，不……不是，小言他很忙，去忙別的去了。”
石渭當即了然，尷尬地笑了笑，“原是如此。”
小戎見兩人終於不忙了，連忙上前擺飯布菜，幾人坐下一同吃了，石渭言談風趣豪爽，倒和眾人頗為和睦。
言談之間只聽石渭與眾人解說雲陽府的風土人情和風俗怪談，引人入勝，小戎聽得眼睛都發亮，恨不得當即就投身石渭的商隊之中，也出去見見世面。
離光眼中頗為不忿，卻只顧低頭扒飯，也不多說什麽，只是聽見石渭笑著道：“聽說京中皇上要選秀，雲陽府這些日子府尹大人也在瞧著模樣周正的女子，預備送進宮中呢，估摸著明年便要大選了。”
顧小柒“哦”了一聲，笑著道：“皇上登基這麽多年，這是第幾次選秀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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